【贴吧转载】【言金微汪闪】库丘林日记•24(1)

2月15日 晴 评人要看老,离别要趁早,撸串要……呸呸呸!

每个人在精力旺盛时都会琢磨出些乱七八糟的奇怪臆想吧?说来惭愧,年轻的我蠢得不能正视。那段时光里,我喜欢在训练的间隙躺倒在树荫下,抖着腿幻想自己在未来的某天功成名就、万众瞩目……
屁啦,这事妥妥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所以嘛,作为光荣的神之子,我唯一感兴趣的就是如何去死。
年轻的我相信,决斗至死是最光荣最爽的死法。在我老家,这死法还挺老套的。从前的吟游诗人们全职为笨蛋讲故事,笨蛋们也爱听故事。有些故事是真的,有些故事是乱编的,还有些故事是边拉屎边编的。英灵殿的故事就属于最后一种。人人都不愿意被遗忘,人人都想升入神的圣殿。为此,年长的人会不顾自家孩子的哭喊,一路滚去壮年人的战场,莫名其妙地被敌人削去半边脸,孤独地陷在冰冷的烂泥地里咽下最后一口气。只是为了被大家铭记,人往往死得比牲畜更无谋……看上去很蠢,但也很值得尊敬,不是吗?经历的事越多,我就越想变回年轻时的那个蠢货。傻乎乎的,和身边的朋友们没有什么两样。
一个蠢货能想出的死亡场景是什么呢?它必须是一场世纪决斗,还得同归于尽。这样的结局最好看啊,年轻的我很中意它。那时的我相信,敌人也许能杀死我,但在那之前,我的枪也会带走他的性命。而老子总能站得更久!在濒死之际,我会有大把时间浪,足够我把做菜难吃的大厨、赶车不稳的老司机、不让我睡的妓女们痛骂一顿……顺便和好兄弟们挥泪告别。他们挥泪,他们告别,我负责死。实在很烦那些快死了还喋喋不休、叙旧扰民的废物啊,就不能安静地去死吗?话少的另一个好处是能省下掉眼泪的工夫,最后爽一把。
因此理想场面大概是这样的:染血的海岸线边,我躺在师父怀里,头枕在她的大腿上,她微笑着低头与我对视,说:“不愧是我的弟子,死得真蠢”,阳光勾勒出她坚毅又性感的面部曲线。我的视线越过她的肩头,看到太阳上印着埃梅尔的……胸部。她会乳摇,师父也会。想到这茬,我忍不住笑了,被口水呛住,不小心把血咳到了师父她老人家的脑门上,那女人条件反射地照着老子的帅脸就是一拳。
我死了。
弗迪亚跪在师父身边,拿手掩住我破相的脸,哭得像个娘们。
团里的那群小伙伴们都长大了,像一切普通人那样争先恐后地成家立业,但还是每天挨揍。我从小就喜欢打他们,因为爽。他们带着自己的老婆、别人的老婆、自己孩子的老婆、老婆婆……背着手把我们围在正中央,个个哭丧着脸。背景里,我的好兄弟库洛斯和好兄贵弗格斯正在疯狂地追赶康奇厄伯王,想要把他剃成光头,而后者则像个真正的男子汉一样边脱衣服边英勇还击。他们从海岸的这头打到那头。我的赶车手驾驶着马车,车上载着一条吐着舌头不断左右摇晃脑袋的巨型犬类,追着他们越跑越远……
现在看来,依照实情,我只有“功成名就”这部分实现了,实在没什么意思。
……还好没什么意思!

想到这破事是因为,今天应该是我在这个世界停留的最后一天。
早上,吉尔伽美什一醒过来就超嚣张地通知我:“多余的杂兵是时候消失了!”言峰则对我摇了摇头。
给他们送早饭的我:“????”
搞不懂这两个白痴在想什么,他们中至少有一个人的脑子坏掉了。思来想去,我认为,既然吉尔伽美什是我的Master,那么脑子坏掉的那个傻帽就只能是言峰绮礼了。
为了表达对煞笔的鄙视,我把言峰的早饭换成了黄油面包,然后就坐下来思考如何惊险刺激地度过我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天。
毕竟我太闲了。

我尝试着把冬木这边认识的笨蛋们一股脑全塞进那个年轻时的臆想中去,发现行不通,场面实在太噩耗。那把吉尔伽美什代入师匠的位置怎么样?这感觉很赞,既爽又刺激,只有一点小瑕疵——不是吉尔伽美什。
切……算了。
翻了翻圣杯给我的记录,我发现成熟的从者们都不会干这些类似于“与你的世界告别”的蠢事。因为不管你付出了多大的心血,该走的时候还是拖延不了哪怕一秒钟。
也没有人会想要记住你。
没什么好伤感的,因为我也不想让这个世界的人记住我,毕竟这里又不是我的家。
因此我不需要跟小酒馆的老板夫妇告别,不需要给街上的小男孩留些纪念品,甚至不需要酝酿什么离别的情绪。我记得在这个地方见过的每一张脸,听过的每一声问候。它们有多真实,我的存在就有多荒谬。
从哪来的东西就该安静地滚回哪去嘛,这很公平,没什么不对的。

写完这段,我感觉还不赖,很有那么些告别了幼稚的成熟风采。
接着我看到了吉尔伽美什,那家伙正从言峰屋里走出来。可能又去骚扰人家工作了吧,看起来心情超愉悦。他和我一样,常常无意识地浪费时间,看电视时会骂广告,有一双红色的眼睛,老是想黄色的事……但在我消失以后,他会留下,过正常人类的生活。
这发现让我不太舒服。
我试着想了点“这时代真无聊”的事,记得吉尔伽美什也抱怨过类似的话。这时代不能随便决斗,不能想杀谁就杀谁,不能被别人发现从者身份。因此只能宅在言峰那里,无聊的时候就玩他……
妈的,老子更不爽了。

在这次圣杯战争中,我什么大事都没干成,除了干过英雄王,而且吧他还算是我的master,不管怎么说,我都不能让上头写的类似悲剧发生。我决定找吉尔伽美什告别,说点令人耳目一新的话,在他那里刷个好印象。高下立判!好让那白痴明白言峰有多差劲。
这有点小难度,尤其在“英雄王只把我当作狗与笑点的集合体”的现在。但没有什么可以难倒老子!
开什么玩笑,哪有在持久战中,枪兵愁容满面,弓兵还老神在在的道理?

打完草稿我就出发了。
吉尔伽美什正拿着他那个毁人不倦的PSP,聚精会神地靠在礼拜堂的长椅上打游戏。
这种时候说什么正经事都不好使,只会惹得他越来越严肃较真,我想就先闲扯一下吧。
我说:“今天以后,这里的圣杯战争就该结束了吧?”
没有回答。
我把这个弱智问题重复了四遍,还抽空想出了十几种痛扁英雄王的姿势。
他终于说了,一声,“嗯”。
我说:“那你要陪伴那个变态神父到天荒地老吗?”
他说:“嗯?”
老是“嗯嗯嗯”的根本没法交流下去嘛,我想不如先打一架热热身吧。
不得不说,PSP这种东西,不愧是现代科技的产物,看上去就是个小盒子而已,砸到脸上还是有点疼的。
要照以前那样,老子早就提枪上了。不过今时不同往日,我还是演一天吧,就演那种值得怀念的受气包好同伴。说到我的演技啊,只要认真起来,没什么不能演的!我把那破玩意儿捡起来递给他,还特地摆了个单膝点地的姿势。顺毛撸还不简单?不就这么一回事吗,国王们都是一些好哄的笨家伙啊!
吉尔伽美什哼了一声,没有接,还有点蒙圈。
……我怀疑他根本不是国王!
时间一点点过去,我盯着那货的喉结发愣,开始放空自己。话说那么麻烦干嘛?是男人就该让人用身体记忆自己!我想要!扑上去把他摁在长椅上撕碎那身衣服,在射的时候掐住他的脖子冲他大吼“去尼玛的Archer!”干到他神魂颠倒心绪不振一办事就想起我,在言峰面前再也硬不起来,最后感情破裂只能哭着到处找我,而本大爷早已远走高飞……
这时,言峰出来了。
我站起来瞪向他,他转去看吉尔伽美什,吉尔伽美什……TM在闭目养神!
PSP一直在响,我恨这个会发出声音的鬼东西。
气氛全毁了,我决定说一句有趣的话打破僵局,顺便潇洒地抽身退去庭院那里,待会儿再找办法让那个即将过上幸福人生的煞笔一念起我就掏心窝地不爽。
于是,我晃了晃PSP,说:“哈哈哈,怎么啦,你这家伙!喂,说吧,想用哪只手接?”
只有言峰笑了。
…………
……………………
我提前成功了。

我恨自己。
现在不那么恨了。
恨了两分钟左右。
干得漂亮,库·丘林!这不是帅呆了吗!

吉尔伽美什现在一看到我就迫不及待地表现出他那“掏心窝的不爽”,但我奇迹般地还活着。
他告诉我,在柳洞寺的底下藏着个空洞,那里装着冬木市圣杯的本体。满盛着咒怨与污秽的伪劣品,既不能当酒器也不能推着玩,纯粹是件储存魔力的无用之物。我目前仅剩的利用价值就是协助找到那个空洞的具体位置。
“所以说,Master你又不缺魔力,找它干嘛?”“……”“还真要毁灭世界啊?”“……”
真是搞不懂,动画片看多了?
我和那货约好了下午两点再去柳洞寺。

对了,写到这儿,不得不提一下我那两个白痴搭档有多奇葩。拜吉尔伽美什所赐,他们在十年前就着手准备参加圣杯战争,重点练习中国菜与手办制作。也是拜那货所赐,他俩都一副对圣杯不大感兴趣的样子。还是他的锅,我们有事没事就开会,开很多很多的会。
吉尔伽美什说这是一种解决问题的好办法,他以前常用。
恕我直言,好个P?
言峰总是当跟屁虫,我被算作半个人,全靠吉尔伽美什一个人下决断,这TM能有用?这是耍流氓!
所以中午我们又耍流氓了。
言峰说了三人份的废话,吉尔伽美什发了三人份的呆。
会议结果是:圣杯归吉尔伽美什。
老子吃了三人份的惊,这和我们一开始约好的不一样。不过,管他呢!跟我有什么关系?说不定他们两个可以同时许愿呢?比方说,吉尔伽美什只许愿要了一份像样的晚餐。
……不可能。

不想那种破事了,还没到两点,吉尔伽美什已经出门了,我要偷玩会儿那白痴国王的PSP。
——我和吉尔伽美什约好了,让我玩PSP到两点。
嗯!没毛病。
就玩那个……日他全家的赛车游戏吧。
真TM难玩。

刚才言峰又来烦我,他说:“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回:“闭嘴,老子想在哪就在哪。”
言峰说我想怎么样他是管不着,但现在已经超过限定时间了,说完这句他也出门了。我才不会信变态神父的鬼话,说不定他把屋里的时钟都调快了,就为了让我们多忙一点。这家伙又不是第一次这么干。
经验才是最好的计时器,等老子看过窗外算好时间写好日记再追出去抽他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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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知道为什么发不出去了……分开发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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